萧承宴一脸“我不容易啊”的表情:“自然是!夫妻三载,经验所得:得把小祖宗哄好了,本宫才有好日子过。”
林浓挑眉:“……”天之骄子、未来的帝王,居然也会总结夫夫之道了,她的训犬技术登峰造极了啊!
但男人么。
表现了自己的爱意,总归也希望自己的女人能懂事大度。
她又怎么能不表演给他看呢?
“这会儿还早,萧郎去看看吧!怎么也要看在沈国公的面子上,多几分优容才是。”
萧承宴故意逗她:“不是多给几分宠爱?”
林浓侧过身,不看他,声音里带着柔软的娇气与任性:“萧郎想给就给咯,主动权又不在臣妾手里。”
主动权?
萧承宴细思这个词。
挑眉。
真的不在她手里么?
都已经记不清楚什么时候起,她掉个眼泪、冷淡一下,就能把他的心揪起来:“说这话,真是没良心!”
林浓如今对付狗东西,是手拿把掐。
哼他。
意思明显。
得要他保证,只有优容,没有感情。
他的感情都得是她的。
这种独占欲,会让狗东西非常高兴。
果不然。
萧承宴满意了,搂着她又是哄着又是保证:“没有哪个女子能比你更好,本宫心里明镜,断不会看上你以外的任何女子。”
林浓嗔他:“这嘴,越来越会说甜蜜语了!”
拉他下床更衣。
又说:“她既想要跟您单独用晚膳,您就陪她用了,不然明儿可要被人笑话,故意摔跤惹您怜爱,结果还白摔了,多难堪啊!”
萧承宴束好腰带,走前亲了她一下:“你也起来用晚膳了,别饿着了,本宫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林浓点头。
没送他。
萧承宴回头。
就看到她坐在床沿,低着头发愣。
一下心软至极。
但为她拉一个靶子出来这件事,也必须进行,只能狠狠心,快步出去了。
林浓抬眸。
神色与面容上,哪里还见半分失落?
“丈夫从床上被别的女人叫走,怎么也的表现出一点小气来,不然这戏可就没层次了呢!”
怡然轻笑。
上前为她披上一件厚实的袍子:“奴婢让人把饭菜摆在暖阁了,有地龙烧着,暖和些!”
林浓点头。
暖阁就是寝殿外面那一间,
平时在里头跟刘莹她们说说话、调调酒、做做好吃的。
在桌前坐下。
看着桌上的炙羊肉,底下的小炉还在煨着,轻轻沸腾着,闻起来很香、很诱人。
但人家送得不诚心,她也不缺这一口吃的。
“把沈仙惠送来的几道菜都撤了。”
怡然道:“本来想着留太子在这儿用膳,小厨房做的足够多,咱不吃别人的!不过瞧着羊肉挺好的,奴婢拿去给丫头们加个菜吧!”
林浓点头:“验一验,虽然她没这个胆子明着下毒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”
怡然笑着端了出去。
……
和安殿。
沈仙惠卸下了头上精致的钗环,只以一根发带松松拢着青丝,身上换了浅杏色交襟长裙,裙尾顺着榻沿垂下,轻轻的旖旎晃动,一身春风柔暖。
坐在床前的软榻上,眼巴巴望着大门的方向:“两个时辰前着人去请的,殿下这会儿还没来,怕是不会来了……一定是太子妃,不肯放他过来!”
正这么说着。
就看到太子从大门跨了进来,眼神里顿时绽放出欢喜的光芒。
从榻上下来。
匆匆迎上去,盈盈行礼:“臣妾见过太子殿下!”
萧承宴伸手,将她扶起:“摔着哪儿了?”
沈仙惠被他如此关怀,笑容甜蜜。
将白皙娇嫩的手腕伸给他看,上面有一些擦伤,微微泛着红。
“原来去往凤云殿的石板路上有雕文,最是防滑,不知哪里来的水,在表面结了冰,臣妾走得快了些,就滑倒了!”
“当时那一打滑,可把臣妾吓坏了,以为会伤到骨头,还好只是擦破了点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