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着他可能在书房办公,我起身披了件睡袍去找他。
刚走到书房处,我就隐约听到了他打电话的声音。
他的声音微微压低了几分,带着明显的冷意。
“你告诉他,最好不要肖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,我四年前能扳倒他,四年后一样能让他滚出江城!”
“”
“想要我的命啊,呵呵,那你跟他说,我随时恭候。”
我静静地站在门外,心头发紧。
他是在跟霍凌的人通话吧。
看来陆长泽的事情真的很棘手,霍凌甚至都不肯亲自跟他谈。
霍凌这是逼着贺知州登门去求他么?
如今他有陆长泽做威胁,贺知州的形势俨然处在极致被动的状态。
眼下似乎只能由着那霍凌开条件,这才是最可恨的地方。
我没有进去打扰他,而是静悄悄地回了卧室。
只是再回到床上,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。
心里萦绕的都是这些烦心事。
那霍凌所求的,若只是一些物质方面的东西,那还好。
就怕他是真的想要贺知州的命。
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半晌,直到贺知州回来了,我都没睡着。
他见房间亮着灯,又见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,忍不住笑道:“什么时候醒的?睡不着?”
我坐起身,朝他伸出手要抱抱。
他宠溺地笑了一声,拢过来将我搂在怀里。
“怎么?没有我真的睡不着?”
他语气是轻快的,脸上也带着笑,但那眼里分明藏着愁绪。
我靠在他的怀里,冲他问:“霍凌想要的是什么?”
贺知州搂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紧了紧,他笑说:“还不清楚,我明天亲自去找他谈一谈。”
我轻叹了口气,没说话。
忽然,我脑袋里灵光一闪。
我连忙退开他的怀抱,冲他问:“那霍凌有什么软肋么?”
贺知州一怔,半晌,冲我问:“你是想抓到他的软肋,然后用他的软肋威胁他?”
我点点头:“他可以用陆长泽威胁我们,我们为什么就不能用他所在意的东西威胁他?
无论是东西还是人,只要是他所在乎的,这一招肯定行。”
“可惜”贺知州想了想,道,“他这人亲情缘薄,阴狠毒辣,对任何人和事都没什么感情,比较冷血的一个人,所以他应该没什么软肋。”
“他的爱人,他的孩子?”
贺知州摇摇头:“没有,他玩女人,但不会爱女人,更不会让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。”
我蹙了蹙眉,这么说来,那霍凌岂不是毫无半点破绽可攻破?
“不过”
贺知州忽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,说,“据我之前的调查,有个女人对他来说好像还挺特别。”
我一怔,连忙问:“是谁?那个女人现在在哪?”
“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。”
我一惊:“死了?”
“嗯,也是我前段时间调查出来的,他是刚逃到r国认识的那个女人。
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,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查到,那个女人好像死了,然后他好像还疯过一阵,
所以这么看来,那个女人对他还是挺特别的。”
贺知州顿了顿,搂着我的肩,叹道,“算了,不说这个了,总之也是一个挺悲的故事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