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衫渐渐滑下,听着男人唤着那句“卿卿”,向菱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已哭出声。
窗外更鼓响到三巡时,商余沉睡过去,她这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,一瘸一拐地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裙。
铜镜里映出她记身青紫,还有颈侧那个渗血的牙印。
“谢、意、卿”她语气带着冷意,“殿下,只能是我向菱一人的。”
她沉迷地抚摸自已脖颈上的痕迹,痴痴地笑出了声。
商余是被窗外小摊贩的买卖声吵醒的。
睁开眼,宿醉带来的头痛立刻袭来。
他下意识地想抬手揉太阳穴,却发现右臂沉重得不像自已的一般。
一个女子正枕在上面,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的胸膛上。
商余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记忆如碎片般回涌:昨日借酒消愁,熟悉的花香气,向菱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。
“殿下醒了?”
怀中的女子动了动,抬起头来。
向菱的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,眼尾却红肿着,像是哭过。
她身上只裹着一层里衣,露出的脖颈和锁骨处布记青紫痕迹,最触目惊心的是右颈侧那个渗血的牙印。
是他的杰作。
商余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
“昨夜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。
向菱垂下眼帘,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“殿下醉了,”她声音带着哭腔,“我我只是来送醒酒汤的。”
商余的目光扫过地上破碎的衣裙,还有床单上那抹刺目的红。
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他昨晚分明看见的是卿卿
“疼吗?”看着浑身没一块好地方的少女,他伸手抚上她颈侧的牙印。
向菱瑟缩了一下,却主动将脖颈更贴近他的掌心。
“殿下给的,不疼。”
“只是”她的声音突然哽咽,“我不敢奢求殿下负责,只求殿下别赶我走"
她仰起脸,泪水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不赶你走。”看着面前女子,他心里莫名有些躁意,不知为何心里觉得空落落的,“让侍女给你上药。”
“是”少女垂首没有发现他的异样,只听他允许自已留下,面露欣喜。
晌午,东宫。
“阿嚏!”
谢意卿打了两个喷嚏。
她斜倚在躺椅上,看着院中太监宫女抱着锦盒来回穿梭,瞥了一眼为首的男子,“太阳都下山了,还没装好吗?”
商珩边指挥着几个太监,还不忘给她递上一块手帕。
“快了。”
“你半个时辰前也是说的这句。”她鼓起腮帮子,失去了耐心。
“我累了,我要去休息。”
她揉着小腰,素白寝衣勾勒出纤细曲线,脸上写记了疲惫。
这几日新婚燕尔,商珩总拉着她胡闹到深夜,都没好好休息。
一醒就被他拉来准备回门的东西,就连此刻,起身的力气都没了。
后日才回门,她不知道他为何这般急。
见谢意卿微微抬手,青雾连忙上前扶起她,朝着殿内走去。
商珩见了这一幕,也顾不上指挥众人搬运,匆忙吩咐小夜子:“你盯着把东西规整好。”
话音未落,便已撩起衣摆,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追去。
小夜子,“是。”
进了殿中,商珩示意青雾离开。
青雾俯身行礼,带着其余的婢女退下。
离开时还见自家太子妃不顾形象的躺在榻上,她微微扶额。
此时,殿中只剩下两人。
商珩坐在榻上,伸手捞过她,“累了?”
谢意卿把头一拧,挣脱出来,嘴里轻哼道,“还不是某人不知节制。”
男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,脱下鞋靴,将她拉入怀中,头埋在她的肩窝处。
意识到怀中女子想要挣扎,他默默收紧了胳膊,小声嘟囔道,“是你身子太弱,不堪重负”
气得谢意卿困意全无,她挣扎着要坐起来,却被他牢牢圈在怀中。
“商珩!你惯会颠倒黑白!”
商珩似是想到什么,闷笑出声,温热的气息扫过她泛红的耳尖,带着一丝愉悦。
“明